十年,我的民權(quán)葡萄酒生涯之蝸居篇
時間都去哪里了??
2005——2014,我從近不惑之年到近知天命之年,回首十年,不禁要問,時間都去哪里了??
記得是2005年元月初,那天下著大雪,受老板的派遣,我從開封帶著些許資料到民權(quán),了解進入破產(chǎn)程序的國營民權(quán)葡萄酒廠。沒想到就從那個下雪天起,我開始了即將過去的十年民權(quán)葡萄酒生涯,且極有可能還得為之奮斗十年......?
一個異鄉(xiāng)人,一個不懂葡萄酒為何物的人,一個沒有企業(yè)管理經(jīng)驗的人,一個沒有酒量對酒不感興趣的人。轉(zhuǎn)眼卻在這個行業(yè)埋頭干了十年!?
十年,我從懵懂迷茫到堅毅自信;十年,從“1958”到“河南紅”;十年,從社會的懷疑排斥到誠心地接納;十年,從老廠,到新廠;十年,從青蔥的頭發(fā)到兩鬢斑白......時間,是否就是隱藏在這些歷練之間??
十年,心無旁騖地只做一件事,要記錄的,似乎有很多。?
3600天至少有3000天我吃住都在廠區(qū)后的一個院子里。在即將搬離這院子時候,我的這十年,就從我的蝸居開始記錄吧。??
在我房間門口向西南方向眺望的景觀:???
大床是我前任老總用過的床。我當(dāng)時的床1.5米寬,是在開封帶過來的。2001年在開封書店街花了300多買的用了近5年。2007年初前任老總走后,也是小朱快周歲的時候把他的床換過來;地上的床墊是2012年年底買的,因為丹丹大了,四口人,必須得有兩張床,因為臥室窄小,就沒買床,直接鋪在地上。?
最近這兩年,丹丹和小朱從開封回來看我時,我們仨橫向躺在大床上,靠床頭是丹丹,靠床尾是朱珠,我躺在她們中間。兩孩子從小喜歡粘我,睡前和她們說說話,聽她姐妹倆拌拌嘴,是我這十年里最大的享受。??
紅色的柜子廠里以前放文件的,不知道是哪一年退到庫房了,和床前的電腦桌一樣都是我從廠里的庫房里找出來的;電視機是2009年開糖酒會用過的,原來的電視機和電視機柜都是從開封帶過來的。這個房間里唯一新的,就是立式空調(diào)。??
書櫥也是我在開封時用過的,搬運過程中爛了玻璃,就用絨布蒙上,左下角是從廠雜物倉庫中找出來的類似陣列用的柜子,有三格,我用絲絨布釘上,放在門口當(dāng)鞋柜。其他的兩個放衣服被褥用的柜子,包括茶幾,也是從雜物倉庫里揀來的。?? ?
從2008年起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房頂出現(xiàn)開裂,經(jīng)常往屋里掉石灰渣。有一次我一同事在另一間看到開裂的情況,回來跟我說:我看這個房子是危房,房頂都裂開了。幸好我做過房地產(chǎn),看大梁好好的,也沒把它當(dāng)成大事。??
沙袋和雙杠是2006年前置的,當(dāng)時公司派了浙江藉的三個人接收這個廠,我那時我沒當(dāng)總經(jīng)理,是副職。不當(dāng)家就是輕松,想鍛煉肌肉,自從當(dāng)上總經(jīng)理,再沒煉過一次。?
右上畫面的門進去的屋子里,放了一張乒乓球臺,因沒人陪我打,空置率占99.9%以上。乒乓球室的南邊是我們的伙房,開始的時候,一起吃飯的有6-7個人,我們請了人幫我們燒飯,2007年起浙江藉的就留下我一個,我請了幾個搞營銷的人一起住在后面,再后來他們也都走了,最近兩三年,也就自己動手做炍。去年下半年起,來了河南牧業(yè)學(xué)院的學(xué)生加入公司,我動員他們學(xué)會做飯,因此,請廚師的行動,可能等到搬到新廠時再實行了。?
進入畫面的小狗是一條流浪狗,2010年起跟著我們,一晃也有4年。每當(dāng)夜晚我外出應(yīng)酬回來,它必然跑到我車門前,等著我給它吃打包回來的東西,沒有的話,在它頭上摸幾下,叫它走開,它也很聽話走到一邊去。一個人在院子里住的時候,有一條狗在,熱鬧許多。?? 我自己也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原因,我在這種常人不能接受的一個幾近荒涼的院子一住就是十年,也不明白為什么懶得去買些像樣的家具,公司資金盡管一直不寬余,但買幾張床,添置基本的家具的錢還是能拿得出來的。但除了每天把地板拖得锃亮外,其它似乎都沒進入我考慮的范圍。?
也就是在這個蝸居里,2006年朱珠出生,從滿月后起一直在這個房間里長大到上幼兒園,2010年丹丹出生起,也在這個屋子里長大直到上幼兒園。周末和放假期間,她們回到這院子里,除了春節(jié)回浙江看奶奶的十來天時間,我們一家沒有出去旅游過。有時間也就在廠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?
墻壁上,家具上,她姐妹倆把能夠著的地方都畫滿了,朱珠小時候畫了一遍,丹丹在姐姐畫過的地方再畫一遍,連電視機的屏幕上,也畫上了。現(xiàn)在兩孩子已經(jīng)過了畫墻壁的年齡,但斑駁的畫面,似乎就是時間流淌的見證。?
小孩都喜歡量身高,她倆最興奮的是,我叫她們量身高??淘诠褡由系挠浱柺侵熘榈?,刻在墻上的記號是丹丹的。??
十年蝸居里,最值得記憶的是兩孩子從襁褓中到上學(xué),從牙牙學(xué)語到看書識字,一天天的長大,天天笑語不斷。我有限的陪孩子的時間里,很慶幸地讓兩孩子都養(yǎng)成了很好的閱讀習(xí)慣,性格開朗活潑,人見人愛。從去年底開始,電視其實成了擺設(shè),因為沒信號,就一直沒開過。孩子回來后,除了玩耍就是看書做作業(yè),節(jié)假日晚上,陪她們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看部動畫片,她倆壓根就沒養(yǎng)成電視依賴的毛病,對于不開電視,從來都沒有意見。?
我的老板在公司里開玩笑說:九鼎集團在河南投資了兩個項目,開封的房地產(chǎn)項目沒賺到錢,民權(quán)的葡萄酒項目繼續(xù)投入沒開始賺錢,就你朱和平賺了——一個人到河南,賺到了三個人。?
家有一噸黃金儲備。也許,這就是我蝸居十年最大的價值.......?
(朱和平)